“我走之前这里一天都没有几个人,现在这么热闹了……” “河坊街的武大郎烧饼又回来了!” 沿着华光路往南走到河坊街西边入口,没走两步便可以望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个子小小的武大郎正手拿快板念念有词,路过的游客纷纷停下来围观拍照。 昨天凌晨,在河坊街消失一年多的武大郎从老家江西鹰潭回到了杭州,一大早下了火车还没定好住处,便直奔河坊街重操旧业——卖烧饼。 重启第一天卖了100多只饼 两只箱子中间架一块板子,左边放提前做好的饼,右边一个炉子里放着燃烧的木炭,用来给饼加热。开工第一天匆匆忙忙,武大郎饼摊的行头还比较简单,只出售梅干菜饼、芝麻饼和小酥饼,买梅干菜饼的人是最多的,价格依旧是10元一只。 “我还以为疫情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,我走之前这里一天都没有几个人,没想到现在河坊街这么热闹了!” 武大郎独自一人要回答客人问题、给客人烤饼,时不时还要来一段快板表演,忙得不可开交。太久没有卖烧饼,武大郎的动作显然有些不利索,每卖一只饼,他就输一次密码给手机解锁并打开收款码,动作很慢,以至于后面的人排起了长队,吸引了更多的人来围观。老板鲁立清提前给他置办了新衣服、新担子、新旗帜,但还没来得及准备收款码,“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,安排不出人手”。 一直到晚上10点,武大郎才开始收摊,仍然有好奇的游客驻足观望。重启第一天的营业额是1500多元。从早忙到晚的一天,虽然手忙脚乱,却让他感觉日子又有了奔头,“一切都开始好起来了”。 武大郎消失的一年 河坊街有个卖烧饼的武大郎,很多杭州人甚至外地游客都知道,穿一身汗衫褂子,矮矮胖胖的,留着大胡子,模样还真像极了武大郎。 武大郎原名姜爱民,今年已经52岁了,因为长相,他从小便拥有了“武大郎”的外号,也早已认可了这个称呼。在河坊街卖了10多年烧饼,武大郎早已成为了河坊街的一大特色。过去,在热闹的河坊街,他的饼摊总有人围着,多的时候一天营业额能有2000多元。这两年因为疫情,河坊街人流十分惨淡,武大郎也消失了。不少到过河坊街的橙友纷纷发帖感慨:武大郎去了哪里? 2021年10月,因为没有生意,卖烧饼维持不了生计,武大郎回了老家。回老家后,他先是休息了一段时间,然后在老家的眼镜厂做学徒,月薪3000元,学习半年之后上岗成为技术工人,月薪4500元。工作的地方离他家有一公里路,每天早晨7点半上班,中午回家休息一个半小时,晚上7点下班,日子过得很枯燥。听说河坊街生意又好了起来,他便决定回杭州继续卖烧饼,许久未曾面对游人如织的河坊街了,武大郎十分开心,“还是卖饼舒服啊,在老家上班没这里轻松”。 武大郎的饼摊,其实属于一家店。在河坊街东面的路中间有一家武大郎饼店,这是武大郎的东家,他出售的烧饼都在这里做成。为了打造宋韵文化,鲁立清在河坊街开街初期就创办了这家店,店里的历任“武大郎”都曾因为扮演武大郎而引起广泛关注。 姜爱民是第四任武大郎,也是在河坊街坚持时间最长的一任,自2008年起便一直在这里了。他曾在街头给人擦皮鞋为生,一个偶然的机会被聘请过来当伙计,民间艺人出身的鲁立清给了他一套武大郎谋生的行头,还教了他一段快板,来来往往的游人都十分感兴趣,不少人上前围观拍照,有的还主动合影,生意十分火爆。武大郎的收入从最初的1000元到五六千元,多的时候甚至一个月能有上万元,他还被请到各地区做活动,“大家图的不是烧饼,主要是看个乐呵”。 河坊街的烟火气回来了 消费同比增长8倍 清河坊历史文化街区(简称河坊街)位于吴山脚下,它曾是古代都城临安的“皇城根儿”,更是南宋的文化中心和经贸中心,而今它是“外地人必到、杭州人常来”的旅游特色景区。这里有定胜糕、葱包桧、油酥饼、酱鸭、酱肉等特色美食,有胡庆余堂、孔凤春香粉店、张小泉剪刀等百年老字号,还有西洋镜、棕编等民间手工艺人。 “鼎盛时期的河坊街,走路是人推着人往前的。”同样在河坊街摆摊10多年的棕编技艺师王力说,疫情这几年生意上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打击,他的摊位在步行街中间的固定亭子,很多时候一天都不开张,他每天就在店里搞创作,编一个最简单的作品要一个多小时,卖30到50元。 按照惯例,每年生肖年的动物都会卖得好一些,今年是兔年,王力年前做了800多只兔子,每只售价80元,正月初三就卖完了,昆虫之类的小玩意儿也卖得很好,之前没生意的时候积攒下来的作品现在已卖得差不多了,“完全没想到今年春节生意会这么好,河坊街又热闹起来了”。 根据清河坊管委会提供的数据,今年春节假期,河坊街接待游客45.24万人次,创造消费4000万多元,其中数据最高的是1月25日,接待人数9.08万人次,经营收入达799.04万元,同比2022年增长了8倍。疫情期间不少店铺都关门歇业,如今河坊街重新热闹起来,武大郎回到河坊街,不少店铺重开了,烟火气正在回到河坊街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