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广天的新作《甘伯记》近日由浙江大学出版社出版发行。据悉,这是继《妹方》《既生魄》《南荣家的越》以来,他的第四部长篇小说。 张广天在《甘伯记》题记中写道:“得不着爱情的痛苦已经写得太多,如今,我要写一个因得着爱情而痛苦的事。”显然,这是一句引人入胜的话。何以得着爱情还有痛苦呢? 《甘伯记》故事的线索是这样的—— “我”向往远方,那时最北的火车是到加格达奇的。“我”终于选择了一天登上这趟列车,在车上遇见传奇的拉手风琴的大叔。“我”向他追寻爱情的故事,他说,关于得不到爱情的故事已经讲得太多,他愿意讲一个得到爱情而痛苦的故事给“我”听。 这个故事的时间和空间并不重要,大概就发生在一个古老的正在走进我们世界的国度里。那个地方可以叫诗梳风,男人叫布恩,女人叫宋爰。爱情忽然临到他们头上,那时他们还年轻,完全不晓得这是一种什么力量。多年后,经过战争、分别和重逢,经过囚禁和获释,相爱愈深,爱情却离得愈远。女人奉献出一切,将幸福、苦难、不幸和屈辱都吞下去了,也追不回曾经的爱情;男人临死而脱险、沉沦而得救赎,灵魂升华而自洁,依然没有得到爱情。他们从诗梳风到从绿春,又到北方的大城,他们精诚而努力,为着爱情从理想到现实,奋力用生死的代价去交换,始终一无所获。 但等他们忘记了一切,在异国他乡的小镇上,有蝴蝶从天落在他们疲倦的身体上,爱情宽释了他们,悲悯他们,复又降临。 “爱情如死之坚强,嫉恨如阴间之残忍。” “爱情,众水不能息灭,大水也不能淹没。若有人拿家中所有的财宝要换爱情,就全被藐视。” 文学评论人士指出,《甘伯记》以一种独特的当代语文体,不落传统的创作手法窠臼,以新的方法论,重启爱情叙述,打造出当代文学的新景观。 据了解,张广天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,一直以诗歌与音乐创作为主,之后步入戏剧界,他导演的《切·格瓦拉》《圣人孔子》《红楼梦》等当代戏剧曾轰动国内外,成为知识界的思想风标,为推动舞台艺术的多层次表达,为诗、剧、乐融为一体,做了开拓性的实验。近几年,张广天转身教学与写作,在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学院担任教授,亲领“方法论创作与表演”方向的研究生培育工作,课余专事文学创作,其长篇小说与叙事长诗若吹入文坛的清新之风,其笔力之雄浑,叙述之沉着,文采之斑斓,可谓难得一见。他是诗人,音乐家,导演和作家,集多重门类艺术之技于一身,称得上才华横溢。尤其难能可贵的是,他的创作虽新锐却典雅,虽犀利又浪漫,是当今专重于语文改革和文学新技巧的先驱。他对白话以来的文学创作有自己独特的看法。 张广天说:“丢弃文言传统的白话不是中文汉语的全部,白话要成文,必以文言千年的成就作为思维的统领;以文法建设语法,以诗意浇灌人事。”(文/刘浩冰) |